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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内普皱着眉头说:“黑魔王没指望德拉科能够得手。这只是为了惩罚卢修斯最近的失败。让德拉科的父母眼看着儿子失手,然后付出代价,这对他们来说是钝刀子割肉。”
“总之,这男孩被明确地判了死刑。”邓布利多说,“我认为,一旦德拉科失手,接替这项工作的自然是你啰?”
短暂的沉默。
“我想,黑魔王是这么设计的。”
“Voldemort是否预见在不久的将来,他在霍格沃茨不再需要密探?”
“他相信学校很快就会被他控制,是的。”斯内普顿了顿,说,“我猜,你不会蠢到把我的立场告诉黑魔王的金丝雀吧?”
“我当然不会,西弗勒斯。”
“如果学校真的落到他手里,”邓布利多说,好像是临时想到插了一句,“我要你起誓你会尽全部的力量保护霍格沃茨的学生,行吗?”
斯内普僵硬地点了点头。
“很好。那么,你首先需要弄清德拉科打算干什么。一个惊慌失措的少年不仅对他自己危险,对别人也很危险。向他提供帮助和指导,他应该会接受,他喜欢你——”
“——他父亲失宠之后,他就不那么喜欢我了。德拉科怨我,认为我夺走了卢修斯的位置。”
“没关系,试试吧。比起我自己来,我更关心的是那男孩任何行动计划的意外牺牲品。当然啦,如果要把他从Voldemort的暴怒中解救出来,最终只有一个办法。”
斯内普扬起眉毛,用讽刺的口吻问道:“你打算让他把你杀死?”
“当然不是。那个男孩的灵魂还没被完全糟蹋,”邓布利多说,“我不愿意因为我的缘故把它弄得四分五裂。所以我希望到时候由你动手,‘杀’死我。我不会真的死,我会喝下蛇毒调制的药剂,这种药剂会让我的脉搏和呼吸暂时停止。”
“蛇毒、曼德拉草和颠茄?理论上行得通,但是——”斯内普皱起了眉,像是明白了过来,“所以你问我能不能根据毒液调制出解药?”
“我很幸运,非常幸运,有你在我身边,让这个计划具有双保险,甚至可以说——万无一失,西弗勒斯。”他的语气很轻松,但那双蓝眼睛却犀利地望着斯内普,“必须由你强迫我灌下药剂。”
“我不明白,为什么你不能自己喝?”斯内普硬邦邦地说。
“我必须‘死’在他们面前,另外,我并不想让德拉科以为是他杀了我,那对一个孩子来说,太残酷了。”
“真是用心良苦。”斯内普讥笑。
“所以,你能帮我完成这一切吗,西弗勒斯?”
斯内普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邓布利多似乎满意了。
“谢谢你,西弗勒斯……”
他的手放在太阳穴上,看起来疲惫不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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